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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穷匕见

千载相逢犹旦暮,人间风月如尘土。

“作书要似少妇谋杀亲夫,既美且狠。”

“他若唱的我泪出来,我才算他好戏子。”

只谈那些无尽无休的梦中梦,何思何想的天外天,一直谈到地老天荒,一十二万九千六百年。

步虚词(二)

年少时光走马灯般地过了。建安十年的暮春,曹丕已经十八岁,很争气地有了自己第一个儿子,而孙策的鬼魂还静止在他二十五岁的时候。他们两人的距离,是越来越近了。
“有儿子的人了,还到处贪玩瞎跑。”孙策笑看着他。曹丕比初见面时高了许多,要不是自己有双脚离地的buff,两人应该一般高。
“哎呀,草浅兽肥,弓燥手柔,不打猎不开心嘛。你要骑马么?”笑意掩映在瞳仁里,他依旧是少年心性。
“对我来说没有分别吧。”
“没事,我给你带一匹。”
孙策坐在那匹他根本没法驾住的马上,看曹丕张弓引箭,还不忘回过头来向他眨眼。
实话说,曹丕一点也不像孙权。可这些年,他也真是把他当弟弟看了。
 
孙策不是个雅好诗词歌赋的人,因此对丕植兄弟平日里干嘛事都要涂抹上两笔的习惯非常不满。
咋这么磨叽呢。给里给气。
曹丕不满于被他嘲讽,便问:“你看邓展将军的武力值如何?”
“比我差些,但也还不错吧。”孙策答道。
 后来的甘蔗事件,大家都知道了。
但孙策还是嘴硬:“你身份尊贵啊,人家拿根甘蔗都不敢往你身上招呼。”
 
张辽在逍遥津马术比赛获得了一个诨名,叫“张八百”。他打合肥回来,逢人就吹自己如何一马当先捅到了孙权跟前,把孙二谋子吓得站啊站不起来。
孙策为此很是担忧,想飘回江东看看,又怕无能为力徒增伤感。
 “放心,你弟他没事,毕竟公费旅游带的人多。就是听张文远说给吓尿了。”曹丕安慰他,虽然怎么听怎么不像安慰,不过孙策总算放了心。
“我说过他带兵打仗不行,现在看来还是没长进呀。”孙策一只手抵着额头,叹了口气。
“哎哎,你弟长什么样啊?”曹丕揉揉膝盖站起来,噗叽一下差点歪倒。
“......”孙策沉思数秒,“没我帅。”然后摆出一个自以为玉树临风的帅气微笑。
“行了行了,”曹丕摆手,“除了你弟和周瑜,没人觉得你帅。”
“彼此彼此,”孙策回讽,“除了你弟和吴质,有人觉得你帅?”
曹丕哼一声,“算了,我去问张辽。”
“诶,曹子桓你站住站住站住!”
“那好。再回答一个问题。”曹丕从走廊探头,“我弟弟帅还是你弟弟帅?”
“......”
 
又过了没多久,曹丕的身份由二公子变成了魏公世子,又变成了魏王太子。这中间许多艰难时分,连司马也没见过。只有孙策一直在他身边,看着这个未来的九州之主,他弟弟的敌人,一天天成长。变得更加擅长隐藏真实情绪,懂得御人之术,参与军政大事。
孙策不知道该怎么办。这一个情同手足,而江对岸的那一个却是他亲弟。
反正自己也不能做什么。他想。
 
直到魏讽案发生的时候,孙策才真正惊觉,曹丕的政治手段比起当年的他已经有过之无不及。
赶在曹操回邺城之前清洗荆州士人,诛杀王粲之子,张绣之子等人,连坐死者数千人。
这是曹丕第一次夺走如此多人的性命,而他却始终淡定如一,并无过多情绪。
直到事情平定后孙策似乎无意地问及了张泉,曹丕才冷笑一声:“杀了张绣之子,也算给我大哥报仇。只是对不住仲宣了,但他子嗣如此,我也没有办法。”他说着说着堕下泪来,却仍然笑个不止。
孙策不知该说什么,只是像从前那样坐在曹丕身边,听着他有些不匀的呼吸声,——他已过而立了呀。


这部分写得太赶了 有点不满意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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