🧿

文穷匕见

千载相逢犹旦暮,人间风月如尘土。

“作书要似少妇谋杀亲夫,既美且狠。”

“他若唱的我泪出来,我才算他好戏子。”

只谈那些无尽无休的梦中梦,何思何想的天外天,一直谈到地老天荒,一十二万九千六百年。

燕支雪



尔朱英娥坐在地炉边的沙发里绣着手帕,身上还穿戴着寡妇的黑纱,和一枚黯淡的缟玛瑙戒指,雪夜呼啸的风搅得她心神不宁。
“笃笃”,指节叩击木门的声音。她站起身来,“是谁呀?”
“小姐,”是把很年轻的嗓音,温柔低暖,穿透一众杂音直直到她心底,“冒昧打扰,在下姓颜名达,想请问可否在此借宿一晚。”
“英娥,”内室里有人沉声问,“怎么了?”
“啊,父亲,”英娥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,“这儿有位先生不巧遇上风雪,想借住一晚。”
“那么,我来开门。”
英娥不说话了,依旧拈起针线来,被炉火熏出绯红色的脸却还朝着门的方向。
朔风夹杂冰粒灌进屋来,炉火都为之暗了一暗。她瞧见这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,眉目清朗,衣饰很体面,但给风雪刮得有些狼狈,唇色白到发惨。他看见尔朱荣时,露出了一点吃惊的神色,又迅速压下去了。
英娥微笑地开口,“这是我父亲,他肯给你开门,就是同意你住下了。”那人闻言向他们行礼,他有副旧贵族的拘谨做派,倒是讨人喜欢。

英娥夜里睡得不很好,她听见隔壁有许多细小响动。他是不是没有睡着,为什么睡不着呢,她胡乱地猜测着。
晨间她起来备早饭,却发现颜达起得比她更早,顶着一双深黑明亮的瞳仁同她问好。她有一点想挽留他的意思,话到口边就成了寻常的早安。
颜达深深看了她一眼,“您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么?”
“没有了,”她垂下睫羽,“天光已经大亮,您用完早餐,就可以继续赶路了。”

颜达走后,尔朱荣放下手中的报纸,英娥走上去轻轻拽住他的衣袖,嗫嚅着却说不出什么话。
“你担心他?别傻了,”他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肩,“这小子绝对有货。昨天晚上我没敢动他,他警觉着呢。”
英娥凝起两道细眉,犹豫片刻后说,“那你不要杀他。”
“好,好,”尔朱荣应道,“反正多半不会见他第二次了,你别指望太多。”

可是英娥不知道,她的父亲为什么至晚未归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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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释一下设定,尔朱荣是个劫杀路人的强盗,而元子攸其实是来剿匪的(
彦达是他的字啦。
我真的超喜欢元子攸x英娥这一对的, 不知道为什么写出来就成了这副样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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